沈遇现在其实不想见任何人,他很想一个人待着,想让谢黎走,但又怕自己的驱逐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怨妇。
于是只能忍着不作回应,无论谢黎说什么都不回声,只是愣神看着窗外。
什么都问不出来,谢黎也不急着逼迫,起身客客气气道了别说下次再见就走了。
谢黎前脚刚走,宋助手后脚就推门走了进来。
刚刚大概是知道心理医生要来,宋终年就特意先躲着给沈遇他们留了个私人空间。
“沈先生,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走吧,送我回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准备起身收拾东西。
吵这一架害得自己发烧,但也让自己又检查了检查腿,好的倒挺快,可以拆石膏了。
“小宋,”沈遇坐在车上,蓦地开口叫前面的人。
宋终年听到沈遇叫自己,也是赶忙回应:“怎么了沈先生?”
“你觉得,我有病吗?”
这样一个不知首尾不知意图的问题被抛出来,宋终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老老实实用自己觉得最妥善的答案:“沈先生会好的,不要担心了,现在有什么问题也都可以治的。”
不具体回答,但又哪哪都是具体回答,就是觉得自己有病罢了。
沈遇低下头,右手的手指一遍遍摩擦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让挠人抓心的触感在指腹间流转。
说到底还是恋痛而已。
就好比一遍遍舔自己的口腔溃疡,忍不住去扣嘴唇上的死皮,一次又一次去揭伤口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