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眼神清明,一点都没有迷糊或者睡意朦胧的迹象,分明就是一直都是清醒着的。
该听到的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也听到了,沈遇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私人医生给温平生开了药。他到底不像沈遇,身体素质好,也比较耐抗。
对沈遇来说发一次烧至少得持续一周,还连带着其他各种小毛病,但对温平生来说不过是一两天的功夫。
一顿药下去,人基本就又精神了起来。
对那晚请求复婚的事沈遇闭口不谈,温平生几次说起,沈遇都不予以理会,或者只是简单“嗯”一声,然后就又回归了自己的状态。
他像一只年老的橘猫,懒洋洋窝在沙发上,或者躺在躺椅里,也不说话,就静静晒着太阳。
温平生过去将人捞起,把人抱在怀里一同躺在躺椅上。沈遇整个人趴在他胸膛上,看起来就更像只猫了。
怀中人的体重在不断下降,温平生也不怕沈遇在自己腿上压久了会发酸发麻。他每次抱沈遇都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虚微,他留不住沈遇。
就算将人强行留了下来,沈遇也会以宣泄生命的方式进行着他的逃离。他无可奈何,也根本就抓不住沈遇要逃离的灵魂。
所以温平生只能陪着一起消沉。
他不管公司,不管外界的声音,哪怕是一向对他所作所为不多参与的母亲再次找上他,他也没有回应多少。
“你为着这个男人要消沉下去?他要死你还要陪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