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在这一瞬间,超负荷工作。

冷汗遍布了全身,脑袋一蹦一蹦跳着疼,好像有人拿着撬棍,坚定地,持续地想将自己脑海之中的东西给剔除干净。

耳边那种烦人的嗡嗡声始终没有退去,就好像有着一万只苍蝇和蚊子在自己耳边扇着翅膀对他的血液虎视眈眈。

口干,舌根犯苦,胃里轻微犯恶心,手指还有些轻微的麻木。

小丑病毒虽然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没有在自己身上显露出明显的特征,但是留下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后遗症。

这在几年以前对他来说十分陌生的感受,经历这些年下来反倒是习以为常了。

他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徐徐吐出一口白气,随后便随意地披上了挂在墙头的睡袍。

瞥了眼柜子上的脑中,光着脚走出了房门。

离他睡下也不过才过去大约两三个小时,哥谭的天照样的漆黑的,他踏上屋顶,在这个本该是众人狂欢,不管是枪声还是人类呐喊声不断的哥谭之夜,这里格外平静。

所看之处,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挨挨挤挤的房子,无论是破败还是辉煌,都是如同死去一般安静,人类的呼吸声接连起伏,哪怕是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叫骂声都被死死的压在了层层叠叠的铅板与隔音棉之下。

五条悟将一只脚盘坐起,随意地斜坐在屋顶上方看着寂静的哥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夜空之中,偶尔会有白色的身影迅速闪过。

直到天色逐渐明亮。太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云层洒在哥谭的城市之中,他才伸了个懒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边撒开脚丫子往里面喊一边朝着屋内大喊。

“阿福!阿福!阿福!天亮了!我可以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