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大的雨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五条悟站在门口轻轻在外面抖落着伞上的水滴,缓声朝汉尼拔说道:“既然答应了,我必定不会缺席,有失礼节。”

标准的贵族礼仪,又带着目盲少年的青涩与拘谨。

衣冠楚楚的心理医生轻笑了一声,俯身将他的小羊羔请进了房间之内。

房间灯光昏暗,整体色调黑色与红色相间,给予人极大的心理压迫,进入者就仿佛进入了待宰的囚笼一般,只能绝望地进行呼喊。

门缝处细微残留的血液,空气中欲盖弥彰的香水,从地下室传来的女孩的哭喊。

五条悟脚步顿了一下。

“怎么了吗?”汉尼拔打开门把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抓起五条悟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手上,“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摔倒的。”

“当然。”五条悟低垂着眼眸,所有的情绪在黑暗中晦暗不明,“我很相信你是十分礼貌的。”

眼睛上碍眼的绷带汉尼拔就在米勒克尔进门的第一时间委婉又不失强硬地将其取了下来。

美丽的,失去焦点的眼睛此刻又重新抬了起来,眼中貌似带着丝丝笑意。

“是的,我当然知道,莱科特医生。”五条悟看向门内的长桌,语气被拉的又轻又快,“你当然不会让我摔倒。”

此时,恰好一道闪电劈过巨大的落地窗,一瞬间的光亮照在了五条悟的背上,却在反差之下显得表情由为黑暗。

两句几乎重复的语言让汉尼拔皱了一下眉头,下意识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是诱人的小羊羔就在自己眼前,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跑。

昏暗的餐厅,狭长的长桌,中间摆上了特制的蜡烛,昏黄的灯光在空气的流通中一闪一闪,烛火摆动个不停。

特制的晚餐已经摆好放在了桌子的两侧。

前菜是焦黄的面包片配上生肉塔塔和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