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断的从身体里涌出,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动作轻柔的将女人怒瞪的眼睛合上,彻底掩盖了不属于女人的东西。

“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万轨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大白在他的头顶撑出一片阴影,伏黑甚尔从低位仰头,完全看不清万轨的表情,只听到对方平静到冷漠的声音:“这只是她的尸体。”

“嗯。”伏黑甚尔语气平淡,在看不清万轨的表情之后,相当从心的选择了放弃。

也对,这个臭男人的脸怎么可能有自己的老婆好看呢?

伏黑甚尔注视着怀里女人渐渐开始腐败的面庞,却还是用手指勾起她鬓角的发。

“你明明知道他是尸体。”万轨却好像十分的不解,这似乎触及了他的知识盲区,又好像,似曾相识,但他已彻底记不清。

毕竟夜兔就是这样的生物,那些曾经属于他们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东西,最终都会被遗忘和舍弃。

那样的夜兔就不会再被绊住脚。

如非必要,脆弱的枝头支撑不住庞然大物的栖息,只会带着上面的家伙一起破碎,坠落。

“哼。”伏黑甚尔似乎觉得万轨这个问题很可笑,又或者是他只是在嘲笑自己:“对啊,这可是她的尸体。”

伏黑甚尔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他懦弱的在失去她之后就选择了逃避,甚至尸体也只是交给了医院。

没想到,在多年之后,自己还有在见到她的机会。

“你要跟着尸体一起死吗?”万鬼的语气淡了下来,疑问却更浓:“跟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起死亡,很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