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说,隔壁的人好像被什么人包养了,似乎是港口的某个大人物,不然也不会这么藏着,指不定是玩够了,被扔下了,才不敢露面的!

男人应和着赞同,说隔壁人的腿是因为他偷了那个包养他的大人物的钱,被人家打断了,才残废的。

晴琳默默听着,把最后一块榻榻米擦干净,又沉默的拎起书包,低着头,走出狭窄的家,低声说道:“我出门了。”

没有人理会她。

晴琳习以为常,她拎着书包,走出阴暗潮湿的家里,阳光就洒在了她的身上,很温暖,晴琳却感觉自己似乎被阳光的温度灼伤。

毕竟,她像个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

是班级里总是拖后腿的‘吊车尾’,是家里没什么用,不如找个地方上工的‘多余人’。

即使走在阳光之下,即使并不害怕阳光的温度,晴琳也觉得自己在金色的光芒之下无处遁形,全身都爬满的青苔,全身都是阴暗霉味。

她每一步都走的很慢,晃晃悠悠的,危桥街距离红砖仓库很近,这条街道也是人迹稀少,她似乎从未在这条街遇到同龄的人。

但今天不同。

隔壁那扇几乎从来不再烈阳天打开的大门被人推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和她一样背着书包的孩子。

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气息短裤,蓬松的齐耳短发上,每一根发丝似乎都跳动着阳光明媚的气息。

晴琳认识他,是班级里的第一名,夏油杰。

一个生活在阳光之下,享受着所有眷顾的人。

也是班级里唯一一位寄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