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场静司的手已经按在了箱子上,只是轻轻一推,盖子就被掀开,一具正常人大小,浑身泛着陶瓷光泽的人偶平躺其中。

百川流忙凑上前去,果然,和离家时他在那册书页上见到的画像别无二致,再看的场静司时,他的眼中已全是狂热。

人偶在打开盖子的时候自动弹坐起来,七窍中开始冒出黑色的烟雾,那个匠人果然没有说错,他的造物已经邪门到了连人世的空气也绝不能接触的程度!

“夏目,你退下!”的场静司站在人偶与夏目贵志之间,只留给后者一个看不清意味的背影,“如果妨碍我的话,不管是谁,我都绝不轻饶。”

的场静司从西装的上衣口袋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瓶子,握在手中,捏碎了;他的另一手中指与食指并拢,竖起放在嘴边,念念有词,“请回应吾之召唤。昏暗的深渊,倾听此音,仅遵循吾之指引,唯有吾照亮门扉,前路别无他途!穿越此门,无处遁形,刻上吾之姓名吧!”

碎裂的瓶子割伤了他的掌心,鲜血淋漓的手印上人偶的心口处,黑色的烟雾退散,的场静司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但骤变陡生,不知发生了什么,消散的烟雾被更为浓郁的黑雾替代,它们依旧源自人偶的七窍,转眼间就将的场静司浑身绑缚个严实。

的场静司却依旧没有收手,坚定地想将人偶收归己用。

“的场先生,住手啊,你这样下去会没命的!”夏目贵志一把抱住静司,企图将他拽离人偶,但的场静司的力气大的出奇,没有被撼动半分。

“滚开!”他用空余的手一掌拍在夏目胸前,将他丢到墙上。

“一点点,还差一点点......”黑雾缭绕中,的场静司的神志竟已不很清明,但他依旧死死抓住人偶没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