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并不合身,还是女式的,但是此刻顺平看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眼神足以让任何人忽视这些违和感。

在系统的知会下静司知道了就在昨日,真人将宿傩的手指放在了顺平家中,被手指吸引过来的咒灵啃食了顺平的母亲,被顺平发现时母亲只留下了半截身体,支离破碎,鲜血染透了整间卧室。

外村老师还摸不清状况,但当顺平将他遮着额头的斜刘海往上撩起让他好好看清楚那些烟蒂造成的伤疤时,他震惊了,吱唔说不出话。

“至今为止的事,从今往后的事……”顺平却越过老师,向伊藤走去,一步步气势更加阴沉。

真人说是伊藤在他家放置了咒物害死了母亲,他要问伊藤问题,但是其实答案并不重要,当一个人从心里认定事情的过错在谁时,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如果世界上有一个按钮,按下去所有他讨厌的人都会死去,他不会去按,但如果按下这个按钮所有讨厌他的人都会死去,那他会毫不犹豫按下。

更何况他唯一的枷锁已经断裂了,再也回不去的生活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杀人已经不再成为负担。

“吉野同学。”

空荡的礼堂回荡有静司的声音,他从大礼堂柱子的背面绕到顺平面前,“鼻子,还会流血吗?”

顺平愣了一下,“的场……老师?”

“饿了就要吃饭,被打就会流血,生气需要发泄,伤心需要倾诉……”静司没有理会还挂在半空中的伊藤,“我们每个人的一天都是由这样小小的因果构成。”

“你想要‘被理解’的果,就不能跳过‘倾诉’这个因。自我说服自己在做正确事情的效率是很低的。”也很容易陷入别人设置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