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的眼睛,染血的绷带,宿傩的封印。

世界早在一开始就暗示了一切!

静司用指尖抚上自己的眼睛,绕着眉骨下行至眼眶,最后在眼尾收手。他曾短暂喜悦过他能成为不受威胁的个体,也拥有了完整的视野。

晴明又从狐狸的形态变回了人形,因为他已经无法维持高频的咒力输出了,他半跪在地上,额头汗涔涔滴落在土地中晕出一片深色。他没有向静司求救,俩人都深知此事不成功便成仁。

静司从箭筒取出一支羽箭,他一手托着狱门疆,一手狠辣地扎进自己的右眼眶。

几乎算是涌出的血液顷刻被狱门疆吸收得一干二净,疼痛让静司的半边面颊都在抽搐,但他还是没有迟疑地顽固地用羽箭在眼眶中切割着肌腱和神经!

“静司!”终于注意到这边惨烈现状的晴明不住大呼,为此甚至他的咒力输出都有一瞬的停滞,他暗道一声不好,但咒灵的反扑却没有意料之中地到来,更是相反,原本对外反抗极其剧烈的咒灵竟然减轻了挣扎,反而局限于他内部的咒力波动异常明显!

咒灵的四肢手臂开始互相攻讦,甚至不时掐住自己的脖子,□□上半身的黑色纹身也时隐时现,原本愤怒凌厉的眼神时而变得悲戚时而变得哀痛,但是更长时间里还是面对晴明和静司的汹涌煞气。

晴明有一个荒诞的猜想,他意味不明地看了静司一眼,轻轻啧了一声,而后毅然决然地释放了所有咒力。

如果能借着这个空档,他们不是没有机会。

最终,静司的羽箭带出一个血淋淋的浑圆物体。左右手这两物像存在天然吸引力,他们以血液为媒介相互碰撞和融合。如果静司现在的视野没有虚化和模糊,就会发觉原本如同死物一般的狱门疆竟然有了“活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