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品尝过的美食,一起闲逛的街巷,一起看过的舞台剧,在滂沱大雨中相拥躲过的雨,在阳光普照下携手放飞的风筝。

撇开餐厅和剧院中传递的消息不谈,撇开被大雨冲刷的鲜血不谈,撇开用风筝线勒断的脖子不谈,原来在旁人眼里,他们在热恋。

记得有一回,他们二人在露天的二层楼吃饭,牛排才切到一半,刀叉就被子弹崩出去二里地。周围的客人各个抱头蹲下,自顾不暇,莫纳尔没长害怕这条神经,照样摇晃红酒杯喝得惬意,谁知下一刻就被从桌面那头翻身跃下的玛蒂一手按住了脖子,边呛咳边滚进了桌布下。

少女用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摸了一把袖里枪,没找到,懊恼早晨不该为了轻便和时尚遗忘武器。

“我......我会保护你的,”少女轻轻喘着粗气,攥着裙摆的手无自觉地微颤,“马上就会有支援,对不起,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和你一起出来。”

保护和对不起。

莫纳尔看着少女明明恐慌却故作镇定的模样,皱起眉。她的项上人头,其实挺多人都有意想要,一想到那截天鹅颈项般白皙优雅的脖颈最终会落入某个宵小之手,死神感到了莫名的烦躁。

他打消carry全场的念头。还是借机给她一个警告吧,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话,就不要到处乱跑。

最后他们还是等来了支援,但是维持精神高度紧张状态的小公爵在解除危机的那刻瘫在了莫纳尔怀里。

在解除危机之前,她履行了“保护”的诺言。

“......可以祝我生日快乐吗,谢谢,莫纳尔先生。”迷迷糊糊的少女从怀中取出一颗祖母绿的宝石,“送给你的,礼物,挑了好久,才挑到这个颜色,和你的眼睛很像对不对?”

白痴,哪有人自己的生日,给别人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