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钧这才反应过来,将他扶着坐在墙角旁边。

“阿彦哥,你等等我,我这就去雇轿子”

他说完就跑出了巷子。

梁辰彦看谢怀钧走后,终于抑制不住捂着胸口剧烈的呛咳着,他感觉口腔弥漫着血腥味,他赶忙掏出怀中的手绢堵在嘴边,红色的血液很快将手上的绢步洇湿了,待咳嗽止住时,他无力的靠在墙上,额头缀满了冷汗。

他身上的蛊毒一日犯的比一日厉害,痛的他快要死了,他每天就是清醒的等着自己即将来临的死期。

梁辰彦看着远方即将西沉的太阳,顿感内心凄怆。他可以劝慰所有人,又有谁来劝劝他呢,附近有马车驶来的声音,他扶着墙根站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手绢扔在远处,捂着胸口顺了几口气,重新带回了闲适的笑容。

阜国皇宫春香殿

洛歌虽然走了,但是齐佑还是改不过来日日光顾的习惯,虽比不得之前来的勤 但有空也会来看一眼,也不知是看景还是思人。

他最近看着空无一人的春香殿才发现里面是何其的简普,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木柜子罢了,连齐佑之前来这里批奏折的案桌都是后添置的。

上个月,阜国下了场暴雨,春香殿一下子就被浇塌了,齐佑这才知道春香殿年久失修一直是漏雨的。

他突然想起洛歌其实是怕潮湿的,他说过自己肋骨受过伤,受不得潮,可当时怎么就没有当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