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事不捅破的话,他和容知颂还能照常做朋友,如果捅破的话,容知颂又不喜欢自己,那他们可能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甚至是见面都会很尴尬的那种。

而且顾肴还在顾虑一件事,他和容知颂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言,就连后面一系列的发展也都是演的戏,他或许是入戏太深了,将假戏真做了,真捅破的话,后面的戏也不好演了。

顾肴不禁抬头看向容知颂的背影,眼中泛起几分考量,眼下当务之急是保证容知颂不在此次春猎中丧命,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容知颂,才能完全地放松。

“你睡床,我打地铺。”容知颂边说边到一边的柜子中又抱出来了一床被子。

顾肴心里到底是心疼的,下意识地他过去将容知颂手里的被子给接了过来,放到了床上,顺势坐到了床上对着容知颂说道:“地上凉,我们都睡床吧。”

“好。”

由于顾肴的视线是躲着容知颂的,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容知颂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等洗漱完躺床上的时候,顾肴笔直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心脏也加快了速度跳动时,他才不禁欲哭无泪,方才自己就不该心软,要不然也不会向现在这样想睡也睡不着。

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顾肴才敢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容知颂,自从他确定自己喜欢容知颂以后,他就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情不自禁地盯着容知颂看,尤其是容知颂也看向他时,他虽然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会下意识地低下头,但心里却是有些小雀跃。

许是容知颂睡着了,整个人都仿佛卸去了锋芒,顾肴便大着胆子悄悄地从被子中伸出手,摸了摸了容知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