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齐摇了摇头回过身来,却见纪攸也将这闲言听了个真切。
别听!
傅星齐想去捂他的耳朵,却意外地穿身而过。
傅星齐这才察觉,他的离魂似乎越来越具象,长此以往他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
而纪攸仿佛是感知到了什么,竟也愣在了原地。纪攸看向傅星齐所在的方向,落叶悬在半空短暂地停留,纪攸眼神微动,转身而去。
他要去哪儿?
傅星齐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竟然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张明易出门弄药去了,桑泽漆也不在屋内,此刻只静静躺着傅星齐一人。
纪攸靠在床边,没有附身,只略低了低头,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站定良久,他才伸出手来,搭在了傅星齐的颈边,待确认了这人还有跳动的脉搏,才微乎其微地松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这回,傅星齐没有跟着。
他时时刻刻环绕在纪攸的身边,他的每个呼吸和毛孔都逃不过傅星齐的感知,方才,他切切实实便是在担心自己,担心自己会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已是重生之人,如何能走得这么轻易,他的赌局也还远远没有结束。
——
翌日一早,纪攸被嘈杂的声音惊醒,他披上外衣出门看去,只见诸葛长森匆匆忙忙往傅星齐的房间走。他心头有一瞬间灰白,顾不得许多,也一同去了。
可一进到傅星齐的房间,便听屋内诸葛长森夸大的嗓门,嬉笑着。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