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看起来十分粗狂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脸上同样带着奇怪的墨镜,虽然看似是个彪头大汉,但手上却一刻也不停留地制作着与自己气势格外不符合的奇怪羊毛毡。

虽然说是玩偶,但是这种东西拿出去真的会有人要吗?

嘴巴鼻子之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人们印象中正常的可爱的模样。

七海将滚在门口的玩偶捡了回来,朝男人点了点头,“夜蛾校长,我回来了。”

“悟怎么样?”夜蛾放下手中的玩偶问道。

“一个巨大的家庭,环境优渥,监护人勉强靠谱,性格一如既往的糟糕。”七海短短几个字就直接概括了五条悟目前的现状。

“就是他们家的第三子有被人压榨的嫌疑。”七海想起了提姆肩上那只咖啡豆形状的咒灵,还是觉得十分荒谬。

“并且,没有记忆,他不记得我们。”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间,但是夜蛾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记得倒也好,老老实实当他的大少爷没什么不好的。”

“既然咒力水平在,那索对他做不了什么事情,一切都不过是我们瞎操心。”夜蛾看了看手里的玩偶,将其放在了玩偶堆中,“我已经不是校长了,七海。”

来到了异世的他们都拥有了全新的身份,何必拘泥于过去。

“夜蛾老师。”七海起身,称呼只是变了个形式,对于夜蛾,七海永远都只有尊重。

去做他本想做些什么东西来吃,但是台面上已经做好了饭菜。

夜蛾目前在孤儿院中做老师,回来的要比他早上许多,自然要先去做饭,这点他倒是忘记了。

两个大男人的晚饭十分简单,煎鱼,蒸蛋配上一碗米饭,简简单单日式标准。

“马来西亚...关丹...不去吗?”夜蛾询问道,他是一向知道学生的向往究竟是什么的,明明都到了全新的世界,没有什么强大的咒灵出现,完全可以直接去实现他的梦想。

七海停下了筷子,眼神十分沉静地看着他,“我还没有找到,所谓的,生命的意义。”

曾经他因为这句话而重新返回高专,如今他又因为这句话来到哥谭,含糊不清的所谓的生命的意义一直在推动着他前行,死亡,复生。

很累,但是没有找到的人生始终让他觉得空洞。

“更何况害得我们死去的罪魁祸首还没看到结局,现在离开不是太可惜了吗?”七海健人对于自己的决定从来没有过后悔,从前是,现在也是。

唯一遗憾地,可能就是最后对虎杖悠仁说出的话语。

他不想再将这种负担附加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了。

“哥谭咒力量不高,不会诞生咒术师,也不会有人因为此死亡,对于我们来说,这就足够了。”

这已经是对于咒术师来说最好的结局了。

天色渐黑,零星的枪声出现在街头巷尾。

为了方便消灭咒灵,他们特地将家安在了混乱的东区,负面情绪聚集,奇怪的咒灵经常出现,往往就是压死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的目的就是把这稻草撇去,换上一根绳梯,让人坚强地爬上来。

两人分别租住的房屋就在正对面,经常会进行窜门,也算是寻找一点归宿感。

虽然在混乱的东区,但是凭借他们的能力,还没有哪个小混混胆敢找上门来找茬。

叮铃哐啷,金属碰撞的声响,一枚蝙蝠飞镖敲好卡在了他们的玻璃窗上面。

一只罗宾鸟单脚站立在了窗口,朝他们尴尬地打了一声招呼而后表情出现暂停。

红罗宾有些惊讶地看向屋内,这里是最为混乱的东区,但是同时房租也是极为便宜的,身为商业精英的七海健人哪怕不住在小别墅内最起码也应该呆在市中心的顶层公寓,他们给予的年薪甚至能够让七海直接全款买下哥谭市区的别墅。

更别提他们从纽约公司挖他过来是付出的跳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