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死死抓着沈孟枝的手,疯狂摇头:“不要不要,我跟只会弹脑壳的人没什么好谈的。”
楚晋气笑了。
他只思索了片刻,便缓缓开口道:“也好,省得被我染了一身病气。”
此言一出,听夏立刻一僵。他毕竟只是嘴硬,望着摄政王写满倦意的眉眼,当即提起了心。
“你没事吧?”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紧张兮兮,欲言又止,“我……我听说你是被沈孟枝抓走了,关在地牢里,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沈孟枝眼皮一跳。
他刚想自证清白,关心则乱的听夏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可怕的联想:“他都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了,想做点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看看对方消瘦了许多的身形,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那么讨厌你,不会公报私仇,暗戳戳私下里折磨你了吧?”
装病又被迫“惨遭折磨”的摄政王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一挑眉。
“谁说他讨厌我了?”
听夏:“啊?我猜错了?”
楚晋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自然是错了。”
“那他没对你怎样咯?”听夏松了口气。
还没来得及松下去,下一秒,又被摄政王一句话提了起来:“只是折磨我是真的。”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咳了几声。
听夏原本脑袋还有点没转过来,一听见这咳嗽,护短的小家伙当即眼睛冒火,气势汹汹杀气腾腾道:“我去给你报仇!”
沈孟枝眼皮又跳了一下:“听夏……”
“师兄,你也不用拦我。”听夏神色坚决,“我知道我可能打不过,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沈孟枝:“我不是要拦……”
“他在哪?”听夏一心要护着自家摄政王,“我要找他算账!”
“嗯。”楚晋慢条斯理道,“那就先松开他的手。”
听夏剑都要拔出来了,闻言表情一空:“啊?”
松什么手?
谁的手???
他呆滞地低下头去,看见自家师兄骨节匀称、修长漂亮的手正被自己激动地抓在掌心,白皙的皮肤上红了一片。
……这是谁的手?
听夏抖了抖,松开手,退了几步,看着他,结巴道:“沈……沈……”
沈孟枝叹了口气,瞥了眼欺负小孩的恶劣摄政王,摸摸听夏的脑袋,帮他补全了:“沈孟枝。”
“……是我。”他带着歉意道,“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他的手依旧轻柔温暖,听夏本以为接受一个全然陌生的身份,自己会心生抵触,但出乎意料,他没有任何排斥感。
眼前的人依旧是那个人,只是换了个名字,内核从未改变。
但听夏还是很凌乱,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头一次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们……”
他指指楚晋:“你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