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找过除念师吗?”
“找过,还是让管家去的。”伊路米歪了歪头,“但失败了。”
“失败?”
“对,我也试了别的办法可都没用。”伊路米道,“但我测试出了被惩罚的规则,在保证工作不会受到影响后,我就一边工作一边寻找解除念的办法。”
“为什么不告诉家里?”
“因为家里找的除念师都解决不了,告诉你们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减少我的工作数量,影响我赚钱的速度,我不想浪费时间。”
席巴:“……”
那瞬间他真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头,要不是还得绷住一副审讯中的样子,他真是有点想摇一摇自己的大儿子,你哪里缺钱了!?
“……胡闹!”他沉下脸,“在你失去意识期间很容易发生意外情况,如此轻易把自己的命置于危险之中,我有这么教过你吗?”
“所以我在一开始就道歉了。”伊路米从善如流,“我知道我错了。”
伊路米没有说谎。
早在他昏迷期间席巴就联系了家里,结果发现了许多长子所干的“好事”,就比如那除念师,现在一一对得上号,说明这些内容是真的。
不过,他现在的坦诚和当初的隐瞒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究竟是觉得瞒不下去干脆坦白,还是为了隐藏什么更深的目的?
席巴思绪万千,但一时间也没法下定论。
与此同时,伊路米也在审视着父亲。
他心里清楚,这是一场双方的拉锯战,想彻底瞒过他父亲和还在家中的爷爷,这完全不可能,那么最佳选择就只能把影响降到最低。
只要不让家里人发现他和库洛洛都被绑上了这个制约,就算赢了。
如果事情完全败露,首先之前他们是假对象的事会被猜出,但这其实都无关紧要了。
根本原因是他知道库洛洛根本不想被旅团之外的人知道这种致命弱点,况且他的确无法保证家里人在知道制约的情况下,会不会对库洛洛做出什么。
还好那个除念师死了,现在死无对证,这个秘密只要他这边守住,就不会有任何破绽。
“那些捐款也是因为惩罚而做的事情?”
“对。”伊路米道,“这是赎罪的一环。”
他一五一十地将制约的事全盘托出,唯一略过了库洛洛的部分。
席巴原本放松的眉宇又因这些话皱在一起,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棘手的制约,但他也很快发现了不对,“那失忆的罪行是什么,杀人的话不会对应这种惩罚吧。”
“是,我想是因为我坐视一起盗窃行为发生但没去约束。”
“……”席巴沉默了一下,“回家后你把犯罪对应的惩罚都列清楚,不要再出现这种漏洞!”
“我明白了。”伊路米道。
虽说得知了这件堪称噩耗的消息,但伊路米没有撒谎的行为好歹是让席巴原本不满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
他瞥了眼伊路米,淡淡道:“你隐瞒家里,这次又行动大意,一到家先去单人牢房里反省。”
伊路米闻言,心中大石落地。
这一关过了,他想。
他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拽断了捆着他的铁链,等重新站回到地面,伊路米答道,“好的,爸爸。”
“下飞艇前你就待在这里,反思下你最近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