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见慌张接住,一看连忙放进衣襟里。

有防身的就是好啊。

“走了。”徐月见摆摆手,朝院子外走去,背影潇洒,瞧着像是出游。

青石抿了下唇问,“王爷,要不要派人守着,徐陵那老匹夫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必,有他在,定然万无一失。”

那个‘他’是谁,两人都知道。青石闻言便不再多言,只希望尽快找出下药之人。

徐月见出了屋子,就开始走得慢吞吞,心里止不住叹气。怎么搞来搞去,他又得出征了。

徐陵在门外看见徐月见出来,得意得直笑,他就知道看见玉佩,徐月见一定会出来。

看样子,那个男人比他想象地要重要得多。能让徐月见当着摄政王的面,做出‘出墙’之事。

他双手环胸,原本的忐忑全都消失,开始自大地想等下要徐月见怎么做。

可等着等着,那徐月见就是走不到他跟前来。

明明看着在动,瞧着就是远。

徐陵在原地等了一盏茶时间,忍无可忍地喊了句,“徐月见,你走快点!”

“急什么。”徐月见拖着身子往前滑,懂不懂上班如上坟啊。

再过了一盏茶,徐月见才走到院门口。看着满脸怒气的徐陵,他路过道:“走吧,这不是来了吗。”

“你!”徐陵到底不敢在众侍从面前对徐月见无礼,只能恨恨地咽下这口气。

还得装作温和地说:“快走,爹有事和你说。”

两个人来到徐陵的书房,屋内堪堪点着一个油灯,昏暗又朦胧。

徐月见瞥了眼,不等徐陵说自己先坐下,靠在椅背上道:“侍郎府连煤油灯都点不起了?”

徐陵一怒,想到屋内还有人,又闭上嘴,瞪着徐月见。

呵呵。

徐月见讽笑一声,捡了粒枣糕,当做不知道的模样吃起来。

“哎呀,小孩子嘛,都是这样的。”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书房里走出一个花白头发,身材干瘪的太监,面上笑着却邪气。

徐月见咽下小心打量了下来人,心里明白就是这人拿出的药了。

“千岁爷爷,是臣管教不严。”徐陵见人出来,陪着笑道。

“哪能是徐大人的错。”太监摸了把胡须,走到徐月见身边,细细扫视了两眼,赞赏道:“你这儿子,皮相骨相都十分好。特别是鼻尖那点痣,长得最好。怪道摄政王能栽在你身上。”

徐月见一口吃掉糕点,淡淡道:“王爷不喜欢我,是我爱慕王爷,这位爷爷可别说反了。”

与眼与眼“逆子,闭嘴!”徐陵吓一跳,当即斥道,生怕惹了太监生气。

“没事,徐大人别那么容易生气。”太监面色一僵,而后又恢复正常,“徐公子还是那般快言快语。”

“这次杂家让徐大人喊你来,也是想和你做一桩爽快事。”

“什么事。”徐月见拍拍手,可算来了,不然他都要吃完这盘糕点了。

太监从手里拿出一个瓷瓶,笑着说:“这是南疆的蛊,温和无害。徐公子只需让它接触到摄政王,便成了。”

“蛊?”徐月见看着白色瓷瓶,心里漫起惊涛骇浪,书里说得竟然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