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时,我一定不愿意打搅安妮,可此刻,我实在太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了,便说道:“好。确定了航班时间后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安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你现在在布拉格吗?”
“对。”
“和傅言殇一起?”
我“嗯”了声,不自觉地看了傅言殇一眼。
他满脸幽寒,整个人都笼罩在烟雾之中,说不出的颓败寂落。
之后安妮也没在电话里多问什么,挂断电话不久,就发微信告诉我换了一个小时后的航班,明早就能到。
我很感激身边还有安妮这个朋友,回复她“明早机场见”后,就走到沙发边,静默地坐下。
傅言殇就这样透过层层烟雾看着我,我不知道他是否有满心的话想对我说,总之他的眼神失落得很,感觉就像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样。
明明是最亲密无间的枕边人,此时此刻,我们竟再也找不到可以说下去的话题。
我垂下眼眸,生怕多看一眼,便会舍不得这个男人。
偏偏,缠绵悱恻的唱腔披着寒风而来,撼得我心如刀割。
是范逸臣的《放生》。
放我一个人生活,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
一个人我至少干净利落,沦落就沦落,爱闯祸就闯祸。
我也放你一个人生活,你知道就算继续结果还是没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