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急了,这才意识到厉靳寒竟然带着洛洛来了医院。
可他到底还要做什么,难不成,要亲眼看着我和傅言殇一刀两断吗?!
护士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又说:“靳少是怕你狠不下心肠,所以他才来帮你下狠心。”
果然是这样。
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觉得现实残酷,逼着自己再次提离婚的事。
“堕胎药拿来,我吃了,你是不是立即签字?”
傅言殇的眉心瞬间蹙成‘川’,估计没想到我会连堕胎都同意了,冷厉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可能真的快疯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不是要我当着你的面打掉孩子吗,没问题,我答应你!”
傅言殇的唇瓣一抿再抿,短短几秒的时间而已,他的脸色就彻底沉了下去:“你认真的?”
我说:“是,认真的。”
傅言殇似乎被我的淡漠刺激到了,换做平时,他其实只需要稍微贯穿一下,就能发现我的口是心非,可此刻,他可能是无法冷静思考了,咬牙切齿的冲护士吼:“去拿米非司酮来!”
也许,他在赌,赌我会不会真的无情至此!
我红了眼眶,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干脆率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傅言殇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好像我根本不是在写字,而是往他的心割了一刀又一刀,痛得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很快,护士拿着米非司酮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