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
厉靳寒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再也没说话。
我想他既然是心理咨询师,多多少少也能看出我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所以一下子竟无言以对了。
之后久久的,车内一片沉寂。
我看着他狂躁地抽烟,一口紧接着一口地抽着,感觉就像郁闷到了极点。
也是,没人会喜欢被人当成傻子耍。
厉靳寒说过,当初楚玥在急救室抢救的时候,他像疯了似的去找Rh阴性血……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尚且如此生气,那傅言殇呢?
我看着厉靳寒,在他烦躁地拧灭烟时,问了句:“楚玥和我爸很可能近期就公布婚讯了,纸包不住火,到时候傅言殇会作何反应?”
厉靳寒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傅言殇对楚玥用情至深,我没法想他到时会做出什么行为。”
“我爸让我先给傅言殇做做心理建设,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说。
厉靳寒用一种特别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这事你别主动跟傅言殇说,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心上人红杏出墙,你要是挑明了说,搞不好他会以为你诋毁楚玥,还是让他自己到时候眼见为实比较好。”
我想想也是,便点点头:“知道了。”
厉靳寒似乎还有点不放心,重新启动车子之前又叮嘱我:“反正在他面前,能不提楚玥就不提。说白了,现在你是他老婆,楚玥再怎么让他难以忘怀,都是过去式了,我觉得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
我“嗯”了声,总感觉厉靳寒就像我的主心骨一样,和他说说话,整个人仿佛有个方向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