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慈眉善目,感觉就是个很善良的女人。
即便双目紧闭,可一眼望过去,仍然给我一种很柔和的感觉。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仔细检查之后对傅言说:“傅少,您母亲暂时还没有恢复意识的可能。但是,可以让您太太隔天过来跟她说说话,根据刚才的情况来看,您太太的声音,是能够强烈刺激她的感知的。”
傅言殇没有立即表态,像是在征询我愿不愿意。
“我每天傍晚过来吧。”
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说着,一是为了替舅父赎罪,二是觉得自己总算有能力为傅言殇做一点事,而不是一直处于受他照顾、忍他欺负的状态。
傅言殇和医生同时一怔,“每天过来?”
我点点头,“下班后直接从公司过来,挺方便的。”
“如果能每天过来,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医生说道。
傅言殇抿着唇,在医生和护士离开后,才问我:“你是打算替你舅父赎罪?”
“是的。大部分原因是这样,可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我为你做点事。”我说得很坦诚。
傅言殇的眉头狠狠蹙了一下,在我以为他觉得我自以为是的时候,他向来幽冷的瞳仁却掠过一缕微妙的情绪,好像被我的话撼动了心房似的。
“我和你一起过来,每天。”
他咬重了‘每天’这两个字。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母子连心,而且我看得出来,傅言殇和他母亲的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