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泪汪汪地“嗯”了一声。
“所以住院的感觉如何?”他瞳仁一沉,明明是责怪我的语气,口吻却压得很轻:“这就是不听我话的后果。”
随后,警察走了过来,“傅少,工地那边有目击证人作证,有人蓄意谋杀您。”
傅言殇的眉头逐渐皱成‘川’字,片刻后又一下子舒展开,“没有蓄意谋杀。是我不慎坠落废井。”
警察一怔,“可是……”
“难道我会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没有就是没有。”
警察见他这样说,估计也清楚问不出什么,简单的做了笔录后就离开了。
舅父早已吓得面如死灰,跌跌撞撞地扯着警察:“带我走!求求你们带我走!是我蓄意谋杀,傅言殇现在没死,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求求你们带我走!”
傅言殇一字一句对警察道:“看见我平安无事,他高兴得精神错乱了。”
警察虽然怀疑,但也不好多问,点点头,“傅少,那我们先走了。”
舅父一听,死活不撒手,最后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拉开舅父:“舅,别闹了!”
“小歌,你糊涂啊!不离开他,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舅父神情败诉,说着说着,似乎认命了,红着眼睛说:“我这辈子已经过了大半,可是小歌你不一样,你才二十多岁,你不应该跟一个不可能爱你的男人在一起!”
我知道舅父是为我着想,张了张嘴,终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时,厉靳寒捧着粥踏出电梯,见我们僵持在走廊,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傅言殇,你怎么搞得浑身上下都是伤?”
“坠井,爬出来驾车去公司,路上出了点车祸。”
我一愣,厉靳寒一愣。
没想到傅言殇爬出废井后,不是第一时间去医院,而是硬撑着,开车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