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尔森的话滚过耳朵,被本不属于十二月的热意烫的模糊,落到洛加脑子里的时候只剩了几个零星的字眼,洛加迷糊抬头,十分茫然的瞪起了被酒精浸得沉重的眼皮。
“嗯?”
晚风卷了过来。
“嗯什么,”尼克尔森皱了皱眉头,伸手拿过洛加的酒杯,“快停下吧弗莱尔先生,我真的很后悔带你喝酒。”
尼克尔森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他希望菲西千万不要夜里回魂索命。
酒精使人迟钝,也会使人变得放肆,几杯红酒好像催生出了一个新的洛加,他愣愣的看着尼克尔森拿走了酒杯,下一秒就猛地站起身来,抱住了桌子上的整瓶红酒。
“你拿走酒杯有什么用?”
十足的挑衅。
尼克尔森的手猛的停了一下,接着高脚杯骤然砸在桌子上,收手时他不小心将杯子碰倒,杯口磕在了瓶塞上,慢慢滚落,恰好掉在尼克尔森的拖鞋上。
零星的红酒渍染红了拖鞋,尼克尔森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皮跳了跳。
他可能也醉了,手指都变得没那么利索了。
风似乎停了,尼克尔森捡起酒杯舒了口气,他撑着膝盖低着头,屋子里迎来了片刻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