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问,”尼克尔森摸了摸洛加后颈的发,“不过看杰妮的反应…百分之九十九。”
尼克尔森说的太不委婉,那百分之一完全可以忽略了。
过长的额发遮住了洛加的眼睛,将里面的情绪隐藏起来,洛加撇了撇嘴倏然抿紧,没过几秒又倏然笑了出来,他说:“为什么呢?”
酒精是个催发情绪的东西,音落洛加抬起头,眼中已然蓄上了一层浅浅的泪,即便灯光再昏暗,也遮不住洛加泛红的眼圈。
“为什么呢?”他又问了一遍。
尼克尔森没有回答,他松开了洛加的手,慢慢拿过那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摔碎的酒瓶,他将酒瓶放在最远的墙角,清脆的玻璃撞击地面,将这卧室撞得更加压抑。
洛加跟在尼克尔森身后,在尼克尔森转身时贴到了他面前。洛加仰着头,他的眸光愈发朦胧,红酒的后劲儿在此时催发,苍白的脸上氤氲开少见的红。
他好像没什么意识,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只有双唇在机械的动着,他不停的问尼克尔森。
“为什么呢?”
“是谁呢?”
“其他人都是这样的下场吗?”
洛加没说其他人是谁,但尼克尔森却听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