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瑄撑着身体抬起了头，夭七也终于看到他此时的模样，泪水打湿曲瑄的瞳眸糊住了他的眼，在他眼睛里打转，大把大把的泪珠从他眼睛夺眶而出，滴到正下方夭七的脸颊上，水珠顺着滑落到耳根，带来一阵痒的同时也滑出一条泪痕。

禁锢在此时此刻松解，得到自由的夭七没有将曲瑄掀翻下床，反而抬起了右手，不是擦干自己被沾湿的脸颊，而是先抚上曲瑄的脸。

拇指按着曲瑄的脸轻轻磨拭，小心抹开泪水，他说：“别哭。”

“你还不如先杀了我。”曲瑄吸吸鼻子，非但没有止住眼泪反倒流的更凶，他哽咽重复：“你就应该杀了我。”

这样我就不会坏你的事，也不用看着你去送死。

“你说过要等我回来的，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不等我。”曲瑄控诉不停，“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

当他看到突然异变的天空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赶不上了，害怕到双脚浮软手在抖，都不知道究竟以什么样的毅力跑过去的。

直到现在失去挚爱的无力感依然存在，哪怕此时此刻这个人正躺在自己身下，高悬着的那颗心还是没办法放下。

“我讨厌你阿七，”曲瑄道，“我讨厌你。”

夭七叹出一口气，伸出双臂环抱住曲瑄的脖子，凑上去送上自己的唇瓣，亲吻曲瑄的眼睛，他知道事已至此解释再多都是徒劳。

吻干眼泪，夭七轻声细语：“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