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所以您该离开这个职位。”那医生说:“是您的职责导致您焦虑、紧张、终日不得安宁。这样的生活持续一天,您的病症就越发的深入沉重一天。如果您能甩掉这一切,我能保证即使不服用任何药物,只要假以时日,您的病也能自愈。”

“可,这怎可能呢?大夫,您这叫开玩笑。”伯颜回答到:“您知道我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去过闲散的正常人生活的。与其在这里调侃我,不如给我开些药吃。”

“您不是一直在服用天王补心丹吗?”医生反问伯颜。

“那药似乎已经不管用了。”

对方沉吟了半晌,终于开腔。他说可以试一试吐蕃特人的七十味珍珠丸。这药是通窍、安心、凝神、顺气的。吐蕃特人谓之“神药”。但是要配齐此药需要珍珠、檀香、降香、甘草、天竺黄、番红花、珊瑚、玛瑙、坐台等七十味珍奇药材,还要以九眼天珠磨碎入药加持药力。因此要等,等很长时间,机缘聚齐,药才可成。

伯颜听了,只说了一句话:“那就等吧。”

提纳婆坨看伯颜这模样,问:“大人莫非不信我?不信就不信,也不至于这样。”

伯颜说:“我信不信都不碍事。反正我肝肾心脏都不好,能活一日算一日吧。”

“不是那样讲的。”提纳婆坨反驳他说:“吐蕃特古药书《月王药诊》与《四部医方》内都有记载七十味珍珠丸。如不是灵药,怎会被两大药典都收录在内!我虽然是一还俗野僧、游方野医,但也在吐蕃特、克什米尔、阿富汗、卑路支等地靠行医自给,如医死了人,我早死了。没把握的药,我岂敢随便就开呢。”

伯颜笑了笑说:“大夫莫怪,我病的久了,脾气难免大点。还请包涵。不过还是要问大夫,有没有什么现在就可用的法子,毕竟我头痛睡不着已久,日间事又太忙。能睡个整觉太难了。”

“也有方便好办的法子。”医生答道说:“我且写一个印度人最喜欢用的阿育吠陀药油的方子,您叫人配齐了它,我用它给你抹头擦身。这个方子好配药。只需纯黑芝麻油和少许的鹰嘴豆粉、姜粉、葫芦巴粉。外敷要在洗过汗蒸浴之后。效果比不了丸药内服,但缓解放松是可以的。”

哈喇和林城里有印度人开的药铺,仆人出门一会儿就将药买齐备了。

在汗蒸浴室里,热腾腾的。提纳婆坨叫洗完澡的伯颜躺着,然后开始在他额头上滴油。

一支内部注满了香药油脂的壶悬着,从壶细长的流嘴里药油细细的流下,象一条细线。提纳婆坨一手持壶一手由伯颜的眉心自内朝外抚摸按压伯颜的头颅。伯颜只觉一股酥润麻痒在头部阵阵的流过。香气令人迷醉。提纳婆坨给伯颜按摩了头部后,又将那香油淋在伯颜的身上,慢慢在伯颜身体上将油推开。先从大臂至小臂向外推,到手心处一一按摩每一根手指。再是前心与后背,自内向外按揉,令人心脏顿觉舒畅。最后由两腿间,大腿至小腿再至脚背足心足趾,同样是由上至下,先内而外,细细的用手揉搓。伯颜只感觉香气入体,舒畅难言。身体上的负担顿时轻了下去,宛如卸掉了一个千金重担。特别是在按摩脚趾时,一股莫名的快感涌入血脉,它象跳动的溪水,在伯颜身体里欢愉的流淌着。

提纳婆坨似乎感觉到伯颜难自持的快乐。他抬头看了看伯颜,见伯颜已经面红耳赤。

提纳婆坨笑了,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大人可知《卡玛.苏特拉》中关于脚的论述?华昔雅雅纳在书中讲过:‘大多数人都会忽略脚,但其实,只要你以轻巧的方式触摸一个人赤裸的脚,那会令你的伴侣获得意想不到的快感。’”

伯颜只觉得暖流由脚趾、足心、小腿到大腿不断流的涌过,不仅脸是红的,连身体都泛出润泽的粉红色。不知是被浴室的热气熏得,还是真如提纳婆坨所言是那种被人常常忽略了的快感。这快感叫他胸膛起伏的厉害。

提纳婆坨的手离开伯颜的双脚。他上来一把把住了伯颜双肩,顺势把伯颜赤裸的身体放到在浴室光滑洁净但湿漉漉的地板上。然后他把手伸进那结实修长的腿间,把玩着伯颜隐秘之处的那根东西。

伯颜肩头被提纳婆坨轻轻压着,本来只要稍微使点劲就能坐起来。但他偏偏顺从了对方,就那么虚弱无力的任由对方按到,任由对方在腿间玩弄他的肉体。

伯颜眼睛里蒙着雾气,他问他的医生说:“大夫,这就是您给病人治疗的方式?哦,我忘了,您还是个曾经做过寺主土屯的僧人,僧人可以这么对待自己的病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