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伯颜刚洗过澡。但他羡慕那些可以在外面自由奔跑汗流浃背的孩子。他也想自由的奔跑,哪怕在夏日里出一身汗被妈妈责骂。

但是他没有妈妈。他是一个奴隶孩子。在宫里,他只有主人。

王宫外栽满了桑树、无花果树和橄榄树。树叶在太阳的灼烤下散发阵阵馨香。鸟儿在枝头做窝并歌唱,蝉鸣和远处湖泊中的蛙叫声好似在玩合唱。

伯颜困倦的懒在室内的床上,任由他主子的手任意游弋在他身上,也一点动情的反应都没有。他记得那日他的淡漠让俺巴海恼羞成怒,狠狠的甩了他数个耳光。他把他稚嫩的嘴角都打流血了。

但是那时十二岁的伯颜依旧故我,对他的汗报以漠不关心的冷淡。他主动背过身子,将他的汗往常所需要的,他的后背与臀对着他的汗。汗想要,他从来不拒绝,只是这种不带有任何情绪的给与,让俺巴海恼怒。哪怕你给他的是抗拒与哭泣呢,也强于什么表情都没有啊。

从九岁第一次开始。伯颜已经经历了三年了。这三年里,他饮俺巴海的精液,用自己的舌头和嘴巴服侍主人。他被他的主人在身体里进进出出。他始终将他孩童的身体当做一个承载和倾泻欲火的肉质的容器。但当这容器真的摆出一副自己就是一个单纯的器皿不带任何人类温情的模样时,又深深的刺伤了他的拥有者。

伯颜记得那晚自己挨了鞭子。他的汗抽他直到那细竹鞭断裂。俺巴海的手臂都酸了,他狠狠的抹了一把因愠怒和刚才挥鞭调弄这不服管教不解他风情的小童奴的汗。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只丝绒垫子上,叫奴仆给他上酒。伯颜知道,他的汗一有不快就会灌酒到烂醉。

俺巴海最后喝的象滩烂泥一样滩在地上起不来。

伯颜依旧被吊着。伊尔汗却在他一览无余的赤裸身边醉的醒不过来了。直到负责斟酒的那个黑奴确认这头老虎真的是睡着了,才悄悄的给伯颜松了绑。

伯颜那时尚还细瘦的手腕上被捆绑的绳索磨破了皮,一条条的红痕印在身上。他看了看肆无忌惮的酣睡在地的主子俺巴海,泪珠儿在眼圈里打了一个转,但没有让那颗泪落下来。他闭了下眼,那粒珍珠般的泪就被他浓浓的黑色长睫毛吸收了。

伯颜跪了整整一夜。当俺巴海醉醺醺的醒过来时,他看见自己面前的这孩子依旧光着身体手里拿了柄描金的小扇子。伯颜就这么替自己的主子扇凉、驱赶夏夜的蚊子,扇了整整一夜。当见到主子醒来时,这孩子第一件事就是郑重给他磕头问安。

俺巴海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一把将小童奴揽进自己怀里一阵揉搓。这小身体太软太诱人,他现在就立即想要他。

他们在地上扭来扭去的,两个人都满身是汗。俺巴海泄的实在是太快。伯颜感觉自己身上的感觉还没有来,对方的精水就如一泓浊流般的涌进了他小而紧的孔道里,几乎将他整个人如虎咬羊般灌了个透彻。

每次都是这样,汗爷从来只在乎自己的快感,而对身下的小奴隶是否有快感毫不在乎。他总是在小奴隶还没来劲儿的时候,就已经倾泻完毕然后撤出了那尚还需要满足的小身体。

伯颜含着泪“嗯、嗯... ...。”了几声,就将臀部夹的紧紧的再前后左右的摆弄,这样服侍主子他都习惯了。

俺巴海得了满足,就心满意足的搂着伯颜继续睡。到了晌午时分,汗爷又醒了,再次要他... ...,他们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直到午后日头偏西了,汗爷才放过了他。

伯颜的下身有些红肿。大腿内侧的肌肤也红晕一片,说痛不痛说痒又不痒的。总之是摩擦的太过,让他嫩嫩的小身体承受不住了。清洗身子的时候伯颜都不敢搓揉,为了避免疼痛,他只能用海绵将身体表面的水分一点点的吸干,再轻轻的抹上些润肤用的东西。

一连好几天,伯颜走路时腿都合不拢。因为他走路时岔着腿一扭一跳的样子,他被其他奴婢当做了嘲弄取乐的笑柄。那些和他同样卑贱的男女一见到他就一边笑一边模仿他走路时岔开腿的样子。伯颜对他们的嘲笑置若罔闻,因为他知道,在这宫廷里,他是最贱的一个。

伯颜的一丝微弱气息飘忽着,悠悠荡荡,终是又停留在病榻上那具肉身里。

躺在病床上,伯颜觉的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象一张纸片儿。身体的质料越发的稀薄了。他仍然在发烧,嘴里喃喃的说着些旁人根本听不懂的话。米昔塔尔负责按时的往伯颜嘴巴里喂进药汤子,但是大部分都被病人不自觉的自己呕了出来。

纳尔金负责熬药。煎好的药汁苦味逼人,屋子里全是苦涩的药味儿。黑褐色浓稠的一锅药汁米昔塔尔要一勺一勺的喂给发烧烧昏了的伯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