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一旁的男人垂下眼睫,洁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漆黑的棋子,一副不大高兴的模样。
谢柔嘉想起上回在庄园里,他将自己的招魂铃拿了去,至今没还回来,忍不住问:“你为何总要同阿昭过不去?你明知他是我哥哥。”
一向油嘴滑舌的男人抿着唇不作声。
“你将那铃铛还我,”谢柔嘉觑他一眼,“我下回见到阿昭不好交代。”
他仍是不作声。
谢柔嘉见他不理人,要回去午睡。
裴季泽跟着她入内,还未等她躺下,拦腰将她抱入怀中,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嗓音微微沙哑,“柔柔写信告诉他,说你同我好,不会再去朔方,叫他也莫要来江南。”
谢柔嘉沉默片刻,道:“我还没想好,这个信暂时写不了。”
他圈在她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
她吃痛,“你弄疼我了。”
他忙松开手,嗓音沙哑,“抱歉。”
谢柔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道:“阿昭真是哥哥。”
“我晓得。”他将她搂在怀里,“我晓得柔柔只喜欢我一个。”
这话,分明是说给他自己听。
谢柔嘉实在不能理解裴季泽为何总要吃卫昭的醋。
这件事情以裴季泽在她脖颈留下两个牙印而告终。
当然,谢柔嘉也狠狠咬了他好几口,还故意在他喉结上留下一圈齿痕,想要他出去见人时丢人。
谁知他恨不得叫所有人瞧见他脖颈上的痕迹,害得她同其他女眷一同吃茶闲话时被大家调笑。
谢柔嘉下次再咬人,就专门挑旁人瞧不见的地方,咬得他求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