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今日靖安先生在紫金山顶开主持清谈会,”书生邀请她,“小兄弟可要去?”

靖安先生乃是当世大儒,谢柔嘉也想去见识见识,颔首,“也好。”

那书生灿然一笑,“某姓崔,单字钰,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谢柔嘉道:“姓谢,称呼小谢便可。”

两人结伴同行,不过谢柔嘉骑驴,他牵马。

一路上,崔钰不时拿眸光打量着谢柔嘉。

只见生得雌雄难辨的“美少年”骑驴在开满野花的田埂上慢悠悠行走,好不惬意。

快要出庄园时,“他”突然转过头,一脸戏谑,“崔兄总这样瞧我作甚?难道有龙阳之好?”

崔钰顿时面红耳赤,“某,某并没有此癖好!”

谢柔嘉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真是个书呆子!”

崔钰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谢柔嘉好久不曾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沉郁的心情好了许多。一路上故意逗他,等两人到达紫金山脚下时,已经将他的背景摸得清清楚楚。

她翻身下驴,将缰绳丢给书生,颐指气使,“找个地方栓好。”

他也不恼,真就找了阴凉多草的林子拴好。

待两人爬上紫金山顶上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山顶上的人或品茗闲聊,或手谈,哪儿有什么清谈会。

两人歇了口气,书生道:“谢兄在此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谢柔嘉见他朝一亭子走去。

约过了半刻钟的功夫,他去而复返,一脸歉意,“今日靖安先生身子抱恙,恐不能赴会,叫谢兄白跑一趟,甚是抱歉。”

谢柔嘉爬了近半个时辰的山路,却听到这样的结果,确实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