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深以为然,“确实如此。”

饭毕,崔钰一脸期待的望向谢柔嘉,“小谢,你,要不要去我院子里瞧一瞧,就在隔壁,不远的。”

谢柔嘉想着来都来了,去瞧瞧也无妨,却被裴季泽拦住。

他突道:“脚上有伤,不适宜到处走动。待锦墨回来送你回去。”

崔钰闻言,一脸担忧,“谢兄哪里受伤了?”

谢柔嘉道:“不过是脚上磨出几个泡,无妨。”

崔钰这才放下心来,也不敢再叫她去,吩咐童子去拿了他的书与笔墨纸砚来,端正坐好,等着裴季泽给他上课。

百无聊赖的谢柔嘉找裴季泽借了纸笔涂涂画画。

一直到用完晌午饭,锦墨才自城中回来。

谢柔嘉起身告辞。

崔钰忙跟着站起来,“不如我送谢兄回家。”

谢柔嘉斜他一眼,“你不是要温书?”

崔钰只好作罢,依依不舍,“那过几日我再去找谢兄玩。”

谢柔嘉冲他摆摆手,翻身上驴。

直到她消失在林荫尽头,一脸颓然的崔钰才收回视线,见裴季泽同锦书正望着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裴先生年长小生几岁,小生心中极敬重先生。谢兄与小生年岁相仿,意气相投,小生也不知怎的,一见到他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

什么叫他与公主年纪相仿,岂不是说自家公子年纪大?

见不得他故作天真,当着自家公子的面勾引公主殿下的锦书嘟哝:“她分明对你颐指气使,哪里待你意气相投?”

崔钰没有作声。

好一会儿,红着脸道:“小生在家中,我阿娘也是这样待我阿耶。想来亲近之人便是如此,倒也没什么不妥。”

此子竟然拿安乐公主与自己比作自己的父母,只怕不是个傻子都听出他的心思。

锦书气急,“你知不知那是——”

裴季泽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