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

为叫全长安的人都知晓他这个驸马待她真心实意,想来亲自迎亲,也在他计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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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坐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方起身告辞。

路上,谢柔嘉觑了裴季泽好几眼。

裴季泽问:“殿下可是有事?”

谢柔嘉摇头,“无事。”

他将她送到远门口后,道:“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殿下可先午睡。”

谢柔嘉应了声“好”,转身便走。

裴季泽目送她入了屋子,这才离去。

待行至一僻静处,锦书低声开口,“永宁坊那边递来消息,说娘子有些不好,希望您能过去一趟。”

裴季泽沉默片刻,道:“过几日再说。”

顿了顿,又道:“她怕热,去外头买些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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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暑热较重,再加上屋外蝉鸣此起彼伏,被吵得心烦意乱的谢柔嘉实在睡不着,吩咐,“去外头买些冰来。”

屋里的侍女应了声,才出去,迎面撞上两个抬着一盆冰的女使。

谢柔嘉望着她二人手里抬的一盆子冰,愣了一下,“文鸢叫人买的?”

其中一名女使道:“是驸马叫人送来的。驸马说今年冬日府中没有储冰,公主先凑合几日。”

大户人家一般都有冬日里储冰,夏日里拿来消暑,裴家去年冬日里落难,府中自然没有储冰。

谢柔嘉道:“搁下吧。”

丝丝凉意逐渐地填满屋子。

她迷蒙着眼睛望着房梁出神,不知怎的,房梁就成了裴季泽的模样。

渐渐地,她双眼阖上,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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