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道:“过些日子是驸马的生辰,我自然会回来。”

裴夫人听她竟然还记得裴季泽的生辰,放下心来,颔首,“也好,那妾身送公主出门去。”

“何必这么麻烦,”谢柔嘉婉拒,“待安顿好,再设宴请大家过去坐一坐。”言罢,正要走,却被人扯住衣袖。

是阿念。

她扬起一张粉白团子似的一张脸望着谢柔嘉,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那我还可以找公主嫂嫂玩吗?”

谢柔嘉垂眸望了她好一会儿,伸手摸摸她的头,“自然可以。”

又看向文鸢,“府中腰牌呢?”

文鸢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牌呈上前。

谢柔嘉将那块玉佩递到阿念手里,“有了它,你便可随时来见我,千万别弄丢了。”

阿念郑重承诺,“绝不会弄丢!”

谢柔嘉又摸摸她的头,方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

直到她走远,阿念连蹦带跳跑到裴季泽面前,把那块玉牌搁到他宽大的掌心里,哄道:“三哥哥别难过,有了它,公主嫂嫂就不会不要你了。”

裴季泽神色微动,伸手摸摸她的头,“好。”

*

“公主,您还好罢?”

马车里,文鸢瞧着谢柔嘉已经出了好一会儿的神,忍不住开口询问。

神情呆滞的少女回过神来,把脸埋进臂弯里,久久没有作声。

文鸢晓得她心里难受,把她拥进怀里,哽咽,“公主若是心底不痛快,就哭一场。哭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