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的手腕瞧了许久,问:“怎不戴了?不喜欢?”

“倒也不是,今日入宫,想戴点别的。”谢柔嘉细白的手指穿过儿茶柔软的皮毛,“驸马这会儿过来有事?”

眼睫低垂的男人沉默片刻,道:“怕殿下一个人在府中无趣,想过来同殿下说说话。”

谢柔嘉打了个哈欠,“可我现在有些困,不想说话。”

“那微臣陪殿下躺会儿。”不待她答应,他已经在她身旁躺下。

他人生得高大,几乎要将整张榻占一大半,

谢柔嘉差点没被他挤到塌下,正要恼他,被一条结实的手臂卷到温暖的怀抱里。

身子灼热,带着淡淡薄荷气息的男人在她颈窝嗅了嗅。

谢柔嘉问:“驸马在嗅什么?”

没有嗅到旁人气息的男人眉头微微舒展,在她耳边哑声道:“若是想要学琴,微臣教殿下便是,又何须找外人来,总归不便。”

“驸马教了这么多年,我也未曾学会,”她不知怎的想起从前他教自己学琴的情景,一时失了同他做戏的兴致,神色冷淡,“兴许换个人,一学就会。”

他闻言没有作声,却将她抱得更紧些。

快要喘不过气的谢柔嘉挣脱不得,只好叫疼,他这才松开些,伸出手指替她轻轻揉捏着微凉的发丝。

谢柔嘉的眸光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白皙的指尖顺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往下滑,停在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轻轻勾弄着藏在衣裳里的锁骨,脑海里浮现出方才那个少年洁白无暇的身体

一个少年与一个成年男子,尤其是文武兼修的男子,自然很不同。

少年的身体更加鲜活些,也更干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