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瞧见对方眼底深深藏着的怒意。

原来,那样的人即便是恼怒,也能这样克制。

“魏公子,您怎么了?”文鸢见眼前的美少年跟丢了魂似的,担忧,“您没事儿吧。”

魏呈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失魂落魄地随着她离去。

行到一半,忍不住问:“公主,明日还会再来瞧我吗?”

文鸢愣了一下。

这她哪儿知晓?

不过她瞧着眼前少年的眼神,该不会是对公主动了真情吧……

*

水榭里。

被人强行抱坐在腿上的谢柔嘉恼怒,“放手!”

裴季泽却牢牢地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喉结微微滚动,嗓音喑哑,“微臣赠给殿下的手串,为何那条手串会在他手上?”

“啊,驸马说那个啊,”谢柔嘉像是极认真地想了想,拨弄着自己染了丹蔻的指尖,“本宫有些戴腻了,就顺手送给他了。怎么,驸马送的东西,本宫不能赠予旁人?”

他沉默不语,喉结不断地攒动,眼尾洇出一抹薄红来。

谢柔嘉挣脱不出来,故意用涂了丹蔻的指尖轻轻按压着他的喉结,问:“驸马觉得他琴音如何?虽比着驸马稚嫩些,可到底胜在年纪小,若是本宫花费些心思调教,未必不能成为大家。”

他仍是不作声。

玩了好一会儿,谢柔嘉也有些累了,下逐客令,“既然琴已经听完,就请驸马早些回去。”言罢,要从他怀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