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他在廊庑下站定,将手中的雨伞递给一旁的锦书,径直入了屋子。

见她还在,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谢柔嘉的眸光落在他脖颈处的齿痕上,想到昨夜之事,立刻收回视线,问:“不知驸马要同我说什么话?”

眼前的男人好像昨夜之事并未发生过,神色淡淡,“先用完早饭再说。”

早饭是他命人准备好的,全都是谢柔嘉爱吃的东西。

她早上其实用的并不多,吃了几口后便搁下筷子。

他见她不吃了,将一盏用牛乳炖的燕窝搁到她面前。

谢柔嘉抬起眼睛,微微蹙眉。

他温声道:“这时阿娘嘱托的,说你身子不好,须得好好补补。”

谢柔嘉一听到他叫“阿娘”,心底不知为何生出一些极其微妙的感觉,就好像两人当真是极亲密。

她低声道:“不许你私底下这么叫。”

他不置可否。

一盏燕窝用完,谢柔嘉见裴季泽定定望着她,不解,“驸马这样瞧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突然朝她伸出手,拇指在她唇上轻轻地抹了一下。

她恼羞,“裴季泽你——”

“殿下唇上有牛奶,”他把指腹上的牛乳给她瞧,“微臣不过是想要帮殿下弄干净些。”

谢柔嘉瞥了一眼他指腹上的奶渍,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唇。

裴季泽的眸光落在那截粉嫩的舌尖上,喉结不自觉地滚了一滚,偏过脸去。

并未注意到异样的谢柔嘉道:“驸马不是有事同我说?”

他颔首,一脸凝重,“我们去书房说。”

敬亭轩的书房已经收拾出来,两人坐定后,他叫人取了茶具烹茶。

说起来,谢柔嘉已经许久不曾吃过他烹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