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说了些什么,那些孩子眼神发亮地看着他。

谢柔嘉出神地看向窗外,直到他去而复返,将四个糖人递给她。

谢柔嘉看也未看,眼睛仍旧看着窗外,淡淡道:“我已经过了吃糖人的年纪。”

他并未勉强,将那四个糖人搁在小几上,沉闷压抑的空气里多了一丝甜香。

待下马车时,谢柔嘉多不曾看过那些糖人一眼。

敬亭轩倒是比从前多了一丝变化。

院子里的花灯像是全部重新换过,颜色各异,模样可爱,十分逗趣。

谢柔嘉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径直入了屋子。

她在榻上坐下,问:“驸马需要我做些什么?”

裴季泽走到她跟前坐下,将两张戏票递到她手里,“今晚咱们去看戏。我想了想,晚一日也无妨。”

谢柔嘉盯着那两张戏票瞧了好一会儿,道:“驸马安排就好。”

他“嗯”了一声,“我还有事要入宫一趟,殿下先休息,傍晚等我回来用饭。”顿了顿,又道:“若是觉得无聊,可叫阿念过来陪殿下玩。”

谢柔嘉答应下来,阖上眼睫,听着他吩咐人准备早饭。

直到屋里没了动静,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睫,望着雕梁画柱的房梁,轻声道:“你说,他究竟知不知昨夜魏呈宿在我房里?”

文鸢迟疑,“奴婢也说不好,驸马的心思,实在太难测。”

一个男人,亲眼瞧见自己的妻子有其他的男人,却一字未提。

这,这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谢柔嘉想了想道:“你叫人去问一问,如何替人脱离贱籍。”

文鸢一时愣住,“公主要替魏公子脱离贱籍?”

谢柔嘉“嗯”了一声,“一个月后我就要离开长安,也不枉他服侍我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