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安慰,“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乱,阿娘放心,太子哥哥定会安然无恙。大胤,绝不会出现第二个储君!”
皇后知晓自己的女儿除却在感情上糊涂些,在这些大事上,思虑深远,不输朝堂之上的男子,心底得到安慰,“阿娘知晓,他想要废储,没那么容易!”
谢柔嘉心底却泛起一阵阵苦涩。
若是裴季泽倒戈,那可就说不定。
谢柔嘉这日一直在宫里侍疾,直到次日傍晚皇后好些才告辞离去。
临行前,皇后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阿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同你哥哥都好好的。”
谢柔嘉知晓她是在暗指自己与裴季泽之事,笑,“阿娘,我醒得。”
从兴庆宫出来时,谢柔嘉面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
她微眯着眼睛望着暗沉沉的天,身上宽大的绯红衣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起风了。
今年的冬,怕是要比往年要寒凉得多。
文鸢问:“公主可要回府?”
谢柔嘉冷冷道:“本宫先去瞧瞧自己的驸马。”
*
裴府。
敬亭轩。
谢柔嘉自皇宫出来后便来了这儿。
此刻已经暮色四合,敬亭轩内那一院子点亮的花灯显得格外瞩目。
院内的洒扫没想到她会回来,一时愣住。
谢柔嘉冷冷问:“驸马现下何处?”
洒扫忙道:“正在春晖堂与人议事。”
谢柔嘉立刻朝春晖堂去。
行至书房门口,守在那儿的锦书见是她,亦是楞了一下,忙上前向她见礼。
谢柔嘉冷冷问:“驸马可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