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话谢柔嘉没怎么听。
她匆匆回了舱房,沉思片刻,问:“他明知我根本不会吃他煎的药,为何还要如此做?”
那些安胎药被她偷偷倒入到江水里,全部喂了鱼虾。
文鸢也不懂。
她迟疑,“难道说,驸马已经接受公主肚子里的孩子?”
谢柔嘉抿唇不言。
这时黛黛端着药进来。
谢柔嘉一瞧见那碗汤药就头疼。
她道:“倒掉!”
黛黛并不知晓那桃夭根本不是并不是安胎药,以为她是同裴季泽置气,忙上去劝。
谢柔嘉正欲说话,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是消失几日的裴季泽。
黛黛像是来了救星,“驸马,公主不肯用药,您劝着点儿。”
裴季泽上前,从她手里端过那碗安胎药,用勺子勺了一勺后递到她嘴边,道:“殿下的身子要紧。”
谢柔嘉不张嘴。
她不动声色打量着眼前如玉般温良的美貌郎君,心里想却是别的东西。
一个男人,为了权势,竟连这口气都忍得,当真叫人叹服。
指不定哪日摇身一便就成了权倾朝野的大奸臣,反过头来好好地折磨她,一雪今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