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躺一会儿,舱门开了。
裴季泽进来。
他在她身侧躺下,“怎不玩了?”
谢柔嘉将自己的手指抽回来,神情懒散,“突然觉得放纸鸢很无聊。”
他又重新握上去,“微臣昨夜想了一宿,还是想要将殿下带在身边,不知殿下可愿与微臣前往?”
谢柔嘉这回忘了把手收回来,“鄂州水患很严重?”
这几日他一直在瞧那本治水要略。
提及此事,他眉宇间颇为凝重,“靠近黄河的几处州县受灾极为严重,田地方屋皆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有部分地区已经发生易子而——”说到这儿,像是怕吓到她,说起旁的,“马上入冬,需要尽快解决此事。”
他不过寥寥数语,谢柔嘉却能想象到此事的严重性。
此事事关数万百姓的生机,她既是受万民供养的嫡公主,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决定暂时放下个人恩怨,问道:“若是我去,驸马是否更加好行事些?”
裴季泽郑重颔首。
谢柔嘉沉默片刻,“我同你去。”
顿了顿,又问:“可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临行前,他曾答应自己要查出江御史寄到江南老家的那封信究竟是何意图。
裴季泽微微阖上眼眸,声音极轻,“江家密谋的自然是储君之位。目前只查到江贵妃的侄子岳阳侯如今也到鄂州。”顿了顿,又道:“微臣与他有仇,这回,不知他是否会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