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许夫人很快就知道了,三郎近来行为有异的原因。
“我就知道!”许夫人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扶手,“定是有人勾引了我儿!”
“夫人。”侍女小心翼翼道,“据奴婢打听的消息,只除了那几次,便再未见过面了。郎君想必只是一时上心,很快便会……”
“我还不知道他吗?”许夫人沉着脸,“他这个人,犟得很,一旦认准了什么,谁也拉他不回来。”
侍女额头上冒出了汗水,“那您想……”
“自然是将那女子赶走了!”许夫人用力拍了一下扶手,“难道要我眼睁睁看她进我家门吗?便是为妾,都不可以!”
侍女的身子僵住,“那静亭法师那边……”
“无论如何,她都于我们家有恩。”许夫人稍稍平静下来,“我同夫君说一声,不叫她待在扬州,安置在别的地方,便是了……”
侍女想想,亦只有这个处理方法了,她刚想应下来。又听许夫人道,“这件事,你务必小心去办……不要惊动三郎与六娘子。”
侍女低声应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万一那女子不愿意……”
“她哪里还能不愿意?”许夫人面沉如水,“我们家待她,已然是仁至义尽了,她却还同三郎暧昧不清,妄图一步登天!她若是仍不识好歹,休怪我狠心了……”
侍女被许夫人语气中的冷意一惊,自是忙应不迭,连忙退下了。
西溪村,若微收到了来自长安的信,看一眼,便怔住了。
云霏略略一看,便惊道,“这不是静亭法师的字迹。”
若微看完,而后深深叹口气,“静亭法师患病了,如今药石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