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郁仪又不满起来,恐吓道,“怎么不说话?”
若微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就歪头问他,“只有这一辈子吗?”
赵郁仪一下愣住。
这次轮到若微问他了,“陛下怎么不说话?”
赵郁仪闻言,就抓住她的肩膀,狠狠亲了她一口。
“微微,微微……”他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然后托起她的下巴,又吻住了她,“我们不止这一世,还有下一世,很多世……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冬天刚刚过去,念舒却受寒病倒了。
往日一派冷清的万春宫,终于是动了起来。太医署得到了消息,没有多加延误,就立马派了医士过来。念舒身居高位,又家世显赫,既便多年无宠,亦没有人会轻慢她。但几剂猛药下去,念舒仍旧是烧得昏昏沉沉。
灯草给念舒喂完了药,就立在殿门口,怔怔的出神。
晚风渐渐侵入,灯草感觉到寒意,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身旁的小婢女连忙给她添衣。灯草呆立一会,忽然问,“陛下是去了未央宫吗?”
小婢女犹疑一会,“现在还不知……”
她话还没有说完,远方就隐隐传来辘辘的车驾之声。灯草张目望去,毫不意外,又是驶向了未央宫,她自嘲道,“亦只能沾贵妃的光,远远瞧一眼陛下了。”
她语气颇为凄然,小婢女不敢应声,只是垂下了头,心中也隐隐生出悲怆之感。
内寝,念舒丝毫不知灯草心中所想,仍旧陷落在不断下坠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