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王庆海温声相劝:“将军莫要如此悲观。有我们和方大人在,必不会让国之栋梁受此委屈。”
这些天听到的宽慰声太多了,如今不过再添几句而已。傅荣添长长叹了口气。
这时屋门口响起了肆无忌惮的嚷嚷声:“哟,这儿怎么瞧着昏天暗地的啊。咱们实在不行在屋里点个灯?好把这地儿照亮一点。”
王庆海听后呵呵一笑:“方大人好兴致。”
众人都出了屋去,果然是方峦进回来了。与他同来的自然还有车上那个被绑了严实的曹学文。
午思当先问他:“大人一路上可还安生?”言下之意那曹学文听不听话。
方峦进苦着脸挤出笑容:“凑合吧。”
那姓曹的实在可恶,即便是被绑了手脚还塞了嘴巴,却不肯乖乖听从,一路上跟个大虫子似的扭来扭去拱来拱去,搞得他不安生,本打算路上补眠结果也没能成。
现在曹学文被塞在马车由“车夫”看管住,他急急跑过来也是想寻个帮手,看看谁能帮着去审问那人去。他全程见到了曹学文各种躬身扭腰打挺的状态,丝毫都无曼妙可言,如今再不想多看姓曹的一眼了。
说话间,樊明跑着过来,看见方峦进便是一喜,抱拳行礼后环顾四方:“梁管事呢?”
如今方峦进在了,可带着锈刀的梁玉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有马贤县衙的小吏在旁回禀:“那位梁管事骑马往凉亭去了,说是看看丁仵作那边有甚异动没,可能还会顺路到往县城的沿途查探,一时半刻不会回来。”
想来是没料到方峦进他们回来得那么快。
驾车的“车夫”知道事关重大、载着的那个人需得赶紧送到殿下跟前去,抽马鞭的时候太过卖力,使得这一次回来比前回过去快了许多。
现在依然看不得那刀,樊明顿时塌了肩膀唉声叹气:“他带着那东西也不知妥当与否。”
话虽这样说,其实他并不担心那刀的安危。梁副总管做事儿一向可靠,不然也不至于官至东宫副总管了。只是还要过上段时间才能一探那刀的究竟,樊明的心里被挠得痒痒的却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