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可能是找到了,即便是否是个全数还未可知, 到底是有了着落。既然如此,揪出那盗取银子和杀人的恶徒便成了紧要的事情。
身为大理寺卿,王庆海明白得很,对方峦进解释道:“你莫慌。我不提银子的事情,只问他那吕全平日到底是作何营生的。”
这个庙宇是大善人吕全修建起来。正常庙里谁会弄出这种空着心的柱子来?这不正常。建造它们的吕全当初的目的就变得十分可疑。
而这次最大的疑犯和疑似的帮凶,朱磊与包杰,再加上被扣押起来的曹学文,恰恰当初都是跟着吕全来到了良槐县。
王庆海也是深思熟虑后决定以此为切入点来进行审讯。
方峦进踮着脚朝里头屋子里看去:“要不等公子回来后再作商议?”
“他们还得半晌功夫。”王庆海一面说着一面往外走:“现下时不待人,能多省些功夫就多省一些。傅家还等着军饷救命,倘若不尽快查出凶徒是谁,便只能先将军饷拿出去救傅家了。”待到银子全拿走后,算是又少了桩证据,再想找出凶徒就又多了重困难。
说罢他轻叩房门,对外高声说:“是我。”
门外傅家军和衙吏听出了他的声音,自是将门打开。
王庆海抬眼一瞧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外头乌压压的人。
原来先前他们进屋后,那几拨人就都嚷嚷着聚在了不远处,等着里面人的消息。若非县衙和府衙的人都帮忙制止,单单傅家军是拦不住他们的。
看到王先生出现,龚木扯着嗓子喊:“你们可算是找到些线索了吧?这么些时辰还毫无头绪,莫不是在拖延时间,等着京城里送银子过来,浑说是丢失了军饷来充数救人?”
他带来的那些人就哄堂大笑。
只是这笑声不多久便淹没在现场其余人的静寂当中,并没能引起旁人的共鸣。
林知府看屋门重新闭合,上前拱手相问:“不知里头如何情形?”
王庆海回了一礼:“许是很快就能有消息了。”又问:“那曹学文何在?”
这时人群里挤出个穿着褐色短衫的三角眼男人,硬声硬气地哼道:“我哥哥被你们捉了来,还让人看住他。怎的?莫不是我们镖局的人做事不妥帖,惹了官爷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