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事儿啊。”二掌柜的恢复了之前娇笑的模样,媚态十足道:“我就不告诉你们,你们能怎样。”
午思和梁玉都望向嵇崇涧。
嵇崇涧莞尔:“也不怎样。可以凌迟,待你说了且说得好了便停刀子。也可以五马分尸,等你讲得有趣再让马儿驻足。有的是法子,单看你如何去选择。如果都不行,你宁死不屈,也可趁着现在就地挖个深洞,你们几人刚好填进去,盖严实了来祭奠那些为银子而死的数道亡魂。”
躺在地上的伙计已经有吓得晕过去的,还有人失禁抖若筛糠。
二掌柜的磨着后牙槽,怒极反笑,连道三声“好”,而后扭头望向侧边窗户,恨声道:“那是主家的安排,我无权置喙。本来不该说的,左右在你们手里也是死,在他们手里也是死,倒不如在他们手里死得痛快点。”
“主家?洛家?”王庆海惊到了:“他们怎会故意如此。”
“你问我,我问谁!”二掌柜的怒道:“你当我不知道那批银子做什么的?我在这里已经数年时间,一看那些人,就知道是甚来历。一听闻那些银子,就知道是做什么的。可大掌柜的奉了主家命令执意如此,我有什么办法!”
王庆海初时的震惊过去后,不由颔首连连应是:“理应如此。若只是寻常人的寻常做派,断不能出手如此干净利落,丝毫都没有留下痕迹。若非……”
若非小午子心细如发,这事儿还发现不得。
嵇崇涧气定神闲:“大掌柜的何在。”
“回去了。”二掌柜的道:“贰阆县,不知道你们听说过这地方没。”
午思忽而想到了之前王庆海说了一半的“贰”,不由问道:“可是在同芜县不远的地方?”
“正是如此。哟,这位小哥儿你也知道那里啊?怎么,去过?”女人扭头对着他又开始了娇笑连连:“我们贰阆县原先有个大户人家,姓江,想必你们这些人应该是听说过。”
午思恍然大悟。
原来镇国公江家本在那边,怪道当时王庆海说贰阆县的名字一半时就哽住,继而看向方峦进后止了话头。
方峦进原本的未婚妻便是江家女儿。
王庆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朝小午子看了过去——这小子果真心细如发,居然能从当时他透出的那半句话结合现状想到了一起。
也难怪殿下对他另眼相看。
嵇崇涧当即让梁玉去破庙一趟,让此地府衙县衙把这些人扣押起来,另还要封住这间福来票号,免得有人送消息到总号去,再搅了之后的打算。
等待的时候,王庆海不由问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办?”
嵇重涧道:“你带人往唐家堡和洛家票号总部去,那边的事情交给你。我和午思回京。”
他觉得洛家银子的事儿并不简单,需得仔细查查。可京城那边他再不回去的话,又恐龚家气势太盛。于是让大理寺卿前往调查假银事件。另外,西南那边气候不适宜养伤,午思也不方便过去,自然要跟他回京。
其实他不去西南还有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