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望枝身子单薄,哪里受得住他?反正今天脸都丢没了,她也就不再咬着牙硬撑,哭哭啼啼的抓着他的手腕求饶。
她不哭还好,一哭,廖映山恨不得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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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方将明,这场浩劫才算是结束。
虞望枝鼻尖哭的红红的,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跟廖映山闹了脾气,哽咽着不肯让他抱。
小姑娘受了大委屈,红着眼眶咬他,力道也不重,简直叫他喜欢死了,发火的模样都极可爱,他抱着她哄了片刻,见她不再掉泪珠了,便下去烧水给她用。
他到底是收了力的,不似是之前第一天把她抢回去时那般凶蛮,不然虞望枝现在没力气醒着跟他哭闹,早已昏睡过去了。
深夜的漠北冷的要命,北风呼嚎间,廖映山穿着个中裤便出去了,上半身都赤着——他一向血热骨沉,冬日里去外面跑山从不需要穿太厚的衣裳,更何况只是烧个水。
他常年练武,周身都是麦色的劲壮肤色,唯一能够称得上显眼的,只有虞望枝抓出来的道道红痕。
虞望枝当时还生着气呢,鼻尖红彤彤的抱着被子抽噎,一眼瞧见他背影,委屈的眼泪顿时便憋回去了,只剩下了羞臊。
她把自己藏在被窝里,脑子里都是混沌沌的,筋骨发痒发酸。
很快,廖映山便带着水桶与热水进来了,他先将热水灌满桶间,等水温差不多后,便虞望枝抱进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