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这土匪虽然爱作弄她,但对她却是极好的,每日都给她穿新衣。
这套衣服明显是按着她尺寸买的,一套锦缎束胸竹水裙,白绿相间,还为她配了一支上好的玉簪子,在这漠北颇为少见。
廖映山骨子里跟林鹤吟其实是一样的,只要她听话,就什么都宠着她。
林鹤吟让人讨厌的是他一心二分,而这土匪让人讨厌的是...连穿衣服都要给她穿,不允她自己动手,不允她遮挡。
虞望枝强忍着羞涩,由着他给她套上肚兜,亵衣、亵裤,所有衣裳穿好后,还给她盘起了头发。
一切落成,那土匪才带着她回了山。
因着是白日,虞望枝还带了帷帽,免得被旁人瞧见她的脸——那土匪至今也没跟她说他是怎么把她从林鹤吟手中拐出来的,她也没敢问。
现在她是怕极了这土匪了,一碰上林鹤吟的事儿就发疯,昨日那种事再来一次,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她真的不如上吊算了。
许是因为光天化日,不好抱着她便跑,所以那土匪驾了一辆车。
他在外面驾车,虞望枝在车内坐着,经过一条街巷时,虞望枝透过车窗瞧见了之前她约定好的货郎。
货郎揣着手,坐在一辆马车车辕上,靠着马车闭目等着。
虞望枝鼻尖一酸。
她记起来了,算起来,前几日她就该跟着这货郎走了,结果现在她都没出来,这货郎倒是仁义,收了她的钱,就算是当日她没来,也一直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