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映山瞧她喜欢,便捏着她的脸颊道:“以后有更多,都给你。”
他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假的,虞望枝险些真的投降了。
这么多银子在她手里,她有那么一刻真的动摇了,因她知道,这廖映山,是当真喜爱她。
但是这动摇也就只有一刻,转瞬间她又压下去了。
不能跟一个土匪过日子,她想,被抢来抢去的日子她受够了。
当天晚上,那土匪便带着所有人走了,白蒙山寨只留下了一个熊一样壮的男人照顾虞望枝,给虞望枝烧炕打水做饭,他人很老实,和虞望枝说话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从不敢抬头看虞望枝一眼。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七日。
七日之后,虞望枝来了葵水。
她盯着葵水看了许久,一狠心,跑出了山寨,与那仅剩的土匪说她动了胎气,见了红,要马上去见大夫。
那土匪也慌神了,廖映山多疼爱虞望枝,他们都是瞧见的,生怕虞望枝真的出事,连夜将虞望枝放置在马车上,淌着满山雪,下了白蒙山,重新回了白蒙县,将虞望枝放在了他们在林府附近的那处宅院后,那土匪自己便去请了大夫。
因下山艰难,硬是走了一夜,天明了才到。
这个土匪不知道虞望枝和廖映山之间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交易,他也不知道虞望枝一直有一颗要跑的心,他只以为虞望枝和廖映山是情投意合呢——若不是情投意合,怎么可能日日睡着?
所以那土匪根本没有怀疑,他不觉得虞望枝会跑。
一个要流产的女人,自然是要小心躺着了,怎么会跑呢?
他没怀疑过,所以虞望枝在他离开之后,顺利的从院子里跑出来,跑到了街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