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映山听的冷笑一声。
虞望枝这个女人贯会做戏, 真要演起来, 谁能瞧出来真假?
还情深义重!重什么?也就重他身上这官帽, 重他这点身家!
跑的时候都没忘把他银子卷跑!
一旁的管家听见廖映山一声冷笑, 便没敢再说话, 只小心地觑了一眼廖映山——怎么大人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以往他们大人瞧谁都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这样明显的冷哼一声, 倒是少见。
管家捏不准主子的喜怒, 所以提心吊胆,不敢开腔。
廖映山却已经去了前厅了。
还未曾到前厅门口, 他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咔吱咔吱”声,他冷眼扫向管家,就瞧见管家垂下头去,一脸心虚样的解释道:“虞姑娘等久了,许是有些饿,便叫膳房出去寻了些点心来。”
等廖映山继续往前走,管家没敢再跟进去,只在前厅外廊檐下守着。
廖映山踏进前厅时,便瞧见虞望枝捧着一盘烤的酥软的点心吃的正香。
她以前在漠北哪里吃过这种精细的好东西?吃上了便舍不得撒手,等了廖映山多久,她就吃了多久,小肚子吃的溜圆,廖映山进来的时候,她腮帮子都鼓着呢,粉嫩的唇瓣上全是花生碎屑。
瞧见廖映山进来,虞望枝赶忙把口里的东西都咽下,站起身来娇滴滴的喊他:“廖大人。”
她来京中这段时日瞧着胖了些,整个人都带着一种珠圆碧润的味道,小肚子鼓起来的时候,看上去很像是个贪嘴的猫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廖映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