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娇替他系上衣襟的时候,两人目光对视上,柳玉娇似是极羞涩,又垂下头去,不去看他的脸。
林鹤吟越发喜爱她了。
纤细温顺的姑娘,像是一只柔软的小羊羔一般,不管林鹤吟做什么,她似乎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她一边伺候着林鹤吟穿衣,一边与林鹤吟说道:“不知道林大夫人那里是生了什么事,林公子且先去看看,玉娇晚些便过去给林大夫人请安。”
她为女子,洗漱穿衣都要更麻烦些,自然要慢一些。
林鹤吟也没有怀疑,反而觉得她识大体极了,他拍了拍她的头,道:“你先歇着,不急。”
他快速收拾好了自己之后,出门时已是辰时中。
辰时的天儿还是蒙蒙亮的,漠北的冬,与太阳都隔绝了一层厚厚的云雾,林府的路上种满了雾松木,深深浅浅的绿蔓延在整条路上,雪花覆盖在一簇簇的松枝上,翠玉托雪,林府路上有提着热水与新柴来回走过的小厮与丫鬟,瞧见林鹤吟走过,都赶忙低头行礼。
林鹤吟匆匆走过。
北风呼啸着,卷散了他身上的地龙余温和女子的芬芳,彻骨的严寒冻醒了林鹤吟的脑子,他还抽空想了想虞望枝。
昨夜一夜缠绵,一些事他都没来得及善后,今日刚起身,还要去冬梅院,也不知道虞望枝那便怎么处理。
他有心想赶紧叫他的小厮偷偷将虞望枝送走,送到外面的别院去,但是他贴身伺候的小厮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一个都没瞧见,不知道一大早上都去了哪儿!他从春分院出来,竟然是一个贴身的小厮都没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