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望枝,除了娇蛮些,从未有过什么错处,今日竟受了这般苦!
林鹤吟只觉得心尖儿都跟着疼了两分。
他捧着虞望枝的手,在床榻间守了半夜。
厢房内一直燃着烛火,将整个房屋照的明亮,林鹤吟苦守床畔,身上的影子在烛火中摇晃。
虞望枝夜间惊醒来时,乍一瞧见摇晃的鬼影,整个人都惊叫着、发着颤爬起,却又因为高烧,浑身虚软,她晃了两下神,直到林鹤吟柔声唤她“望枝”,她才清醒过来。
虞望枝做了个很惊恐的梦,梦中一直有人追着她,她无处可逃,醒来时心惊肉跳。
林鹤吟哄她许久,她才渐渐平缓下来,勉强与林鹤吟露出了些许笑意,与林鹤吟应付着说了些话。
林鹤吟也问过她瞧见院中有匪盗的事,她便以“随意瞧见的”含糊过去了。
那土匪的事情,她谁都不会说的。
林鹤吟也并未多想,只当是临近年关,这些时日不大太平——漠北本就多匪多贼,寻常人家遭劫掠常有,只是到府邸却是少见。
而虞望枝,不过是个闺阁女子,又怎么会与盗匪牵扯上关系呢?
瞧见虞望枝精神不济,林鹤吟越发温情,又与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走。
期间虞望枝几次都觉得烦的想呕。